烟雨中的紫丁香

十八线小写手
CP磕的很杂,不要和我太较真吖
微博同名
常年海外党

父亲与魏先生【忘羡在线带女儿】

这是我今年秋天写给羡羡的生贺。忘羡两个人有一个女儿(到底是收养的,还是生子向,此文做留白处理),思追也为养子设定~小妹妹第一人称视角

    十三岁那年,父亲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我叫他魏先生。

    他和父亲很不一样,他似乎很喜欢笑。他看着父亲练剑的时候会笑,看着父亲念书的时候会笑,看着父亲做晚膳的时候也会笑。他还经常在父亲抚琴的时候用竹笛为他伴奏,我觉得这世间没有任何人的笛声比魏先生的还要好听呢。

    十四岁那年,父亲身边的那个人还在,我也还是叫他魏先生。

    那年的深冬,年关将至,父亲带着他一起回到了姑苏。我听景仪师兄说,父亲在藏书阁里和大爷爷坐了一下午。大年三十那晚,家宴结束后,我看到父亲牢牢地攥住了他的手,把他拥入了自己的怀中。我想,好像这么继续叫他魏先生有点过于生分了。

    十五岁那年,父亲身边的那个人未曾离开,我开始唤他一声爹爹。

    那年的秋天,父亲和爹爹结拜为道侣。大典的那天,我看着他们身穿着精致的红色喜服,在蓝家祠堂内许下要陪伴对方一生一世的誓言。仪式结束后,爹爹把一个小玉镯交给我,他跟我说,从此我就是他魏无羡的女儿啦,要是有人欺负我,一定要告诉他。

    十六岁那年,父亲和爹爹说要带我下山夜猎,涨涨见识。

    我心里高兴了好久,临走前,父亲和我说:“君儿,为父给你赐字如何?”

    爹爹站在门口,闭上眼睛想了一柱香的时间,看着我和父亲说道:“素馨,怎么样?”

    我笑了笑,道:“嗯,素馨喜欢!多谢爹爹了!”

    夜猎的时候,我发现爹爹似乎比父亲更加严格。下次夜猎,还是去找思追师兄他们吧,再不行求求师姐们带上我应该也可行。不过,我发现,自从遇到了爹爹,父亲好像变了。他的眼里似乎终于有了光。岁月静好。

    十七岁那年,我终于知道了家是什么。

    碧玉年华,情窦初开的年纪。那年生辰,爹爹问我想要点什么,我低下头,小声地说:“我想同父亲和爹爹一起去彩衣镇游玩。”

    “哈哈,果然是我魏无羡的好闺女!怎么,受不了云深不知处的吃食了吗?蓝湛,你快带我俩下山吧!”

    “爹爹,您别笑我了!”

    父亲站在我的左边,爹爹护在右边。走在街上,突然看到有小贩在卖胭脂水粉,我好奇地多看了几眼。第二天的一早,我的桌案上竟突然多了一堆上好的口脂和珍珠粉。

    十八岁那年,父亲和爹爹好像起了争执,爹爹说了他要回莲花坞。

    那年盛夏,我第一次去爹爹的家乡游玩。他带着我在阳光明媚的清晨打山鸡,在暴雨过后的午后摘莲蓬,在微风习习的夜晚划船。我还见到了云梦的江宗主,我看到他和爹爹在那座落在开满莲花的池塘中心的小亭子里喝了好多坛酒。

    父亲第二天一大早也御剑到了云梦,不过我们还是在莲花坞一连呆了好几天。有一天晚膳时分,爹爹和我讲了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他跟我说曾经有两个少年,一个呢,把心中的思念与爱慕偷偷地藏了起来,另外一个人却把这份情谊当作是厌烦,终是错过了对方。

    “爹爹。。。”他摸了摸我的头,轻咳了两声,像是语重心长地一般说道:“所以啊,素馨,你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和我说呀!嗯嗯,终身大事不可耽误。你也不小咯!”

    我脸一红,说道:“女儿还想再孝敬父亲和阿爹几年!”然后,就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客房。

“还是像那小古板一样,我这个闺女也是这么不经逗。”

    十九岁那年,我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父亲总说我真的很像阿爹。

    父亲和爹爹带着思追师兄和我主席了在兰陵金氏举办的清谈盛会。当然大伯作为家主也在场,还有一群为及弱冠的师弟们作为小辈们也是要代表蓝氏参加各类比试的。我知道父亲和爹爹在隐居之后没有出席过几次这样的场合,可能是大伯想要隐退了吧,这次是特意让各家知道他有意让思追师兄出席下任蓝家家主。我和爹爹站在楼台上,看着下方比武台上正在过招的世家弟子们。他问我:“素馨呀,想去吗?”我说道:“爹爹,这可是男弟子们的比试呀?不和体统,我怎能去哪!”

    “素馨,就问你想去不想去?”

    “想,可是这么做会让家族蒙羞的吧,我可不想抄家规,跪祠堂!”

    “没事没事,花木兰以父从军,我家素馨也定能成为女中豪杰,名门修士!”

    爹爹把我及腰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的锦缎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带着我去参加比试。我掐着剑诀,听到爹爹同赶过来的父亲说道:“二哥哥,君儿的红色剑花好不好看?”父亲说:“嗯,不过这世间万物都没你好看。”

    二十岁那年,父亲和爹爹决定要回云深不知处小住一段时日。

    思追师兄顺利地成为了下一任的蓝家家主,父亲和爹爹似乎都很欣慰。那天晚上,许多同辈的世家弟子们前来祝贺师兄。我还见到了欧阳子真,他红着脸,跟我说,我头上的珠翠很漂亮。父亲和爹爹也特意为此在云深多待了小半个月。夜里,父亲陪着我赏月,他还同我说道爹爹他终于结了金丹,泪珠子从我的眼角滑落。我问父亲:“我们一家四口不会再分开了,是吗?”父亲轻声说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二十一岁那年,爹爹听思追师兄说欧阳氏派了弟子来纳征,拉着父亲连夜回到了姑苏。

    我从来没见过自家的爹爹和父亲有这么着急过了。还是成亲之后,子真同我说,那一天,父亲和爹爹黑着脸和他喝了好久的茶,感觉放在桌案上的随便和避尘随时都会飞出鞘。爹爹看到我,眼角红红地同我说:“君儿,你怎么就要成亲了呢?”

    二十二岁那年,我成亲了。

    大婚的那天,我身穿红色的喜服,悄悄地掀开了喜帕的一角,看到了爹爹和父亲的双手紧扣。此时的我竟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春天,父亲拉着坐在小苹果背上的爹爹回到云深不知处的情景。

    “蓝湛,十年过去了啊, 你看我是不是老啦?含光君会不会不要人家了呀?”

    “不会的。”

    “蓝湛,我们有空去兰陵那看看吧。”

    “嗯。我们还有很多十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评论 ( 6 )
热度 ( 319 )
  1. 共1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烟雨中的紫丁香 | Powered by LOFTER